夏天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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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战旧文】我和吞吞的日常

又到了为崽而战的时候,翻到萌新时没有茨木时的一篇老文
感谢吞吞陪我一路走来
感谢茨茨成为我玩这个游戏的初心
吞吞,这次我去给你带个茨木的挂件回来

于我而言酒茨是什么
是人类的文字里无法书写的,绘卷里无法描摹的
在永恒的大江山樱花灿漫,他们对酒当歌,如同往昔。
—— 题记

我是一个奥妙鸡,很非的那种。
我没有钱氪。我的肝和我的运气都不怎么样。可爱的河童,健硕的狸猫,冷峻的鸦天狗,风情万种的食发鬼,活波可爱的跳弟跳妹,这些就是我终其一生得以邂逅的式神。御魂觉醒经常翻车,野队不敢组,斗技不敢打,握着一手杂色的生命加成和防御加成反复计算着能堆出多少攻击,至于暴击那更是想都不敢想。我总是带着没升过几次级的神龙御灵,颇有几分悲壮的注视着自己破破烂烂的小寮院,暗自坚定一发入魂,脱非入欧的决心。
至少免费庭院里的樱花开得很美,初始的蓝色狩衣银发皮也是最骚气的。
我是一个有梦想的奥妙鸡。
而我的梦想膨胀到顶点的那晚,名为酒吞童子的妖怪从召唤阵中走出,火红的菊花头气势非凡,袒露的肌肉更是人间的瑰宝……
“最强の権化酒呑童子、ここに爆诞!”他一脸倨傲,眉宇间都是张扬的神采和气魄。
“喂!阴阳师!本大爷和你说话呢!”
我连忙抹了两把漆黑的脸,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挤出一副诧媚的嘴脸:“在的在的!吞吞你看啊,阿爸这不是乐坏了吗……”
“别那样叫本大爷,恶心吧啦的。”酒吞大爷一点都不客气,“有蓝蛋吗?这寮这么破,不难为你了红蛋总该有吧?”
“有的有的!蓝蛋管够!”我生怕他瞧不上这小破寮,咬咬牙把仅有的几个蓝蛋一并掏了出来。
夜叉儿子对不起,本来是给你留的。
“黑蛋呢?”
“这...这个...”
“有什么御魂?针女?地藏?狰?日女?轮入道总有吧?金字的,六星看着也不像有,五星的没毛病吧?”
“有...有五星的火灵和招财猫……”
他嘴角抽搐,看得出是极力忍着不用鬼葫芦对我呸呸呸,抱起蓝蛋白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吞吞你别生气啊!”我慌忙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阿爸明天就去神秘屋给你赌御魂!”
“赌御魂?”他冷笑道,“你有钱吗?”
“两百多万,凑一套应该够了。”我捏紧自己干瘪的荷包,虽然明知不可能却暗自祈祷脸
好一些至少能出几个攻击。
吞儿子,对不住了,阿爸是真的穷和真的非。
别嫌弃我啊。
我暗自捏了一把汗,褪去欣喜若狂,倒是生出了几分内疚和不安。
酒吞的脸色稍稍有些变化,“整个寮的身家都压在我身上?你这个阴阳师怕是傻的?”
“你可是ssr啊,”我兴奋道,“最好的不都是留给你吗?”
他冷哼一声,又恢复了原有的神色。
我却不爽起他的态度来,连夜去神秘屋赌了一整套金灿灿的轮入道...虽然二四六号位都是防御加成。
我有点沮丧。吞儿子打量着沮丧的我,眼里却露出一丝惊异。他小心翼翼的接过这套辣鸡轮入道,一片片认真戴在身上。
“阴阳师。”他突然开口道,“本大爷...啧,算了,你以后就知道了。”
本大爷才不会感谢你呢。
我自然不知道吞儿子是这么想的,正如他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们来日方长。
鬼王大人被迫自力更生,吃了几个蓝蛋白蛋后,作为寮里唯二的输出和夜叉一起去给自己刷材料觉醒,夜叉前两天才穿上了gay里gay气的基佬紫觉醒皮,因为本大爷的口癖问题和奶子的大小问题和腹肌的性感程度问题和经验蛋的问题两位大爷一路上吵得面红耳赤,当着雷麒麟的面举着叉子和葫芦就要互怼,作为一个公平正义维护自家崽子尤其是怕吞吞怼不赢叉子的模范阿爸,我冒着生命危险拽住两位大爷身上几乎拽不住的布料,结果因为吞胸手感太好忍不住多撸了两把口吐真言:“别争别争,我们可以办一个平安京第一奶投票比赛…”
然后两位大爷一致对外了。不是怼麒麟,怼我。
非洲人的爆率低得可怜,在领过寮里的加成御守后终于刷够了觉醒材料,捧着肝口吐白沫的我还没有缓过来,又因为欣赏不来觉醒皮的野性美哄着吞吞换回了原皮,他看着我冷哼了一声,我看着压箱底的二十来张皮肤券,也没了解释的心情。
吞吞,阿爸宠你的。只是阿爸太非,没有资格就这样说出来。
升四星后吞吞开始叛逆了。发现寮里没有养的小红叶之后,硬要逼着我养,要带她上场。向来纵容的我翻了翻手中的式神录,忍不住出声问他,“酒吞,你还记得茨木吗?”
他仿佛有一瞬间的发怔,嘴唇无声的蠕动了几下,随即神色恢复了正常:“他是谁?”
“那是阿爸…非常想要的式神。”
酒吞露出一抹恶毒的神情,把鬼葫芦怼到了我脸上。
我也没有再反驳他。酒吞和红叶并肩站在场上不停的冒特效,我看着他,眼前却恍惚看到一只白发大妖怪悲伤的,鲜血淋漓的脸。
“六道众生,万物生灵都不过是这三千世界中的沧海一粟,妖怪亦然。一旦松懈,就会被其他的种族欺凌,玩弄,甚至屠戮。所以他们必须有一个领导者来指导他们。为了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中活下去,匍匐在强者的脚下吧!”
“他,就像一片混沌中的明亮灯塔。他实力超群,头脑聪明、还冷静谨慎得令人可怕!这就是我的挚友,酒吞童子!君临妖族巅峰的男人!”
“十分强大的妖怪,一只手臂被鬼切砍下。一直追逐着酒吞童子。对他来说,酒吞童子既是唯一的友人,也是他心目中最欣赏的男人。但酒吞童子却对他的示好毫不在意,不知他何时才能再次和酒吞童子一起,在那森林中,对酒当歌,如同往昔。”
任何一个时期的人总有这样的劣根性,子不语怪力乱神,却总将人类的昏庸,懦弱和恐惧归咎于亦幻亦真的存在,终结他们的传说,以达成自己的圆满和安宁。鬼怪总会被退治,而神明始终眷顾着苍生,在这样的正邪之争中,答案总是毫无悬念。
而他们也曾征战杀伐,雄图霸业,踏着累累尸骨走向残酷但并不孤独的王座,他们也曾红尘为伴,对酒当歌,大江山头的樱树花开花落,在醇香中酿成千年的长歌。他殒命于天道,徒留他在人世间的悲哀与仓惶。凡此种种并不总是光明美满,他们的故事潜行于太阳之后,昏昼交替的逢魔之刻,自有不拘于命运的真实。
而酒吞,你怎么,能忘记呢。
红叶在麒麟的嘶吼声中烟消云散,只剩下苍白单薄的小纸人。残血的酒吞脸色非常难看,我本来想说点什么,却还是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我家酒吞第一次见到茨木,是在打章鱼的时候。我没有开频道的习惯,就算开了也看不到什么好话。大章鱼带酒吞是我理亏,我承认,但是酒吞是我唯一组野队还算能有点输出的式神。就算最近和酒吞关系比较紧张,但是我依然看不惯别人说他半句不好。
旁边的大佬似乎是带着点炫耀的意思,连着换了好几个ssr,大天狗妖刀荒什么的,甚至还有皮肤酒歌吞,可能吞吞顶着个“招茨”的名头(应为这个tag吞儿子没少跟我发脾气),大佬最后换上了茨木,酒吞偏头看着他,视线好像凝固在他身上。
那是个觉醒茨,有着罗生门之鬼那张好看的过分的脸,白发松散的扎在脑后,黑底鎏金的眼眸冷冷清清的,并未在吞吞身上做停留,只是在吞吞打的三两个白字后略略欠身,地狱鬼手八万暴击,先前嚣张的石距直接沉底炸开点点金光。我的心思倒是全然不在一堆堆紫色的生命加成和防御加成上,只见觉醒茨出了副本就径直向等候的酒歌吞跑去,先前冷漠的神情冰消雪融,眉眼弯弯的笑得非常灿烂,像极了求抚摸求夸奖的白毛大狗。而酒歌吞的嘴角虽然强行绷着不动声色的弧度,可紫色眼眸里漫漫的宠溺早就快要溢出来了。他揽住扑向他的茨木,撩起他前额的刘海轻轻的吻了一下,同时看了看还在发怔的吞吞,眼里的挑衅和占有欲不言而喻。
那天晚上我给吞儿子改了昵称,虽然吞儿子觉得“孤寡老吞“和“招茨”的羞耻度不相上下,但我私心含蓄点儿比较符合鬼王大人高冷的人设。气氛在父子的和(ri)谐(chang)互动(dui)中开始有些松动,而我没想到的是吞儿子竟然主动约我去喝酒。第一次喝到鬼王大人的我暗搓搓各种紧张激动坐立不安,或许是月色过于柔软的缘故,吞儿子平日里的傲气和冷漠倒是收敛了不少,只见他兀自温酒斟酒,动作优雅娴熟,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吞儿子说了他之前的事。他说他被召唤过许许多多次,又被反魂过许许多多次,阴阳师们见到ssr金光时脸上喜悦的神情还没有完全褪去,就随着他的出现变成哭笑不得的尴尬。他们说他是天邪鬼王,是ssn,刷本刷图慢斗鸡鸡肋还怕驱散,偶尔打打鬼王和皮肤本之外就一无是处,更多时候他们打量他的眼神就像打量着大捆的金御札。他熟悉神龛甚于熟悉阴阳师的寮院,他喜欢那里的里有一尊石像,低垂着眉眼,神情安详而悲悯,每个被反魂的式神只有在这里才能得道庄重的道别。他一次次被扯碎,又一次次被重新拼合起来,他开始忘记酒吞童子是一个怎样的妖怪,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他想不起来,也不愿去想。
他不是一个完整的酒吞。他追求红叶是因为剧情里的酒吞是那么做的。他也不记得大江山退治,不记得那个我总是挂在嘴边的,名为茨木童子的妖怪。只是在他见到那个白发妖怪时,心里麻木的壳就像裂开了一条缝,尖锐而鲜活的疼痛起来。
阿爸,告诉我关于茨木的事吧。酒吞突然道,这是他第一次叫我阿爸。他握着酒盏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沉静像是暗流汹涌的河。告诉我,我该怎样做,才是一个真正的酒吞。
我其实不会喝酒,又苦又涩的液体烧灼着喉咙,烫得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真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吞吞,你和茨木的故事,阿爸不告诉你。你自己慢慢去找,慢慢去想,总会能够想起来的。
你就是酒吞,做你自己就够了。这是你该有的,属于鬼王的,连同着那个用尽一切牵挂着你的傻子的骄傲。
阿爸非,但是阿爸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
但有件事,本大爷有点印象。酒吞缓缓转动着手里的酒盏,一片樱花落在清亮的液体上,漾开暖色的涟漪,那个叫茨木的大白毛陪本大爷喝过酒,他可比你有趣多了。
我还没来得及怼回去,突然有了重大发现。
欸,欸?那个,吞吞啊,你刚才脸红了是吧?
鬼王大人支使他的葫芦咬住了你的脑袋并且表示和你这种智障非洲阴阳师没有什么好说的。
吞吞变得和之前很不一样了。在凑轮入道无果的情况下他戴着姑姑的针女走上暴力输出的道路,穿不上新衣服,用不上金御魂,六号位也只是个攻击,但百分之二十二的暴击硬是打出黄字白字五五开,尤其是石距组队遇到茨木的时候十次有八次暴击。过十八章黑晴明,怼觉醒十和鬼王的大麒麟,单挑魂九大蛇,出战皮肤本业原火,为寮里R卡的弟弟妹妹们穿上五星御魂不怕被嘲笑脆皮。他次次打突破攒勋章换黑蛋给自己加满了技能,在黑蛋不充裕地时期还是511的理想比例,然后从斗鸡800分艰难地扛着阿爸爬到三段被大佬摩擦,基本上狗和鸟大招一过五层狂气就叠满了,很多时候全队阵亡,只剩下惠比寿的鲤鱼旗还留在场上,陪他夺命五连呸一个个了结对手…
他总是伤痕累累,眼睛里却有光。我从来看不到他疲惫的样子,可我知道这不是他刻意的伪装,他只是在向着自己心中勾勒的那个鬼王的轮廓,向着那个与白发鬼将并肩而立,俯视山河的影子一点点靠近。
我无以为报。其实虽然非,但是作为一个闲着没事翻烂图鉴攻略玄学的抽不到干瞪眼党忠实拥蹙者,我早就知道酒吞在别的阴阳师眼中是怎样的,在他未曾到来之前也曾质疑和困惑,也曾惴惴不安的期待。但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那天夜里召唤阵中的一道金光,记得那个嚣张的,神采飞扬的酒吞童子迎面向我走来,那一瞬间直至以后,除了真心实意的欣喜,别无其它。
正如吞吞总说我是个有点奇怪的阴阳师。比如寮里的元老级式神升到四星以后也不再用了,却绝对不会把他们当作狗粮,比如每次去神龛反魂回来都会兀自沉默很久,比如看到对式神一些侮辱性的昵称就会开手动狠狠地怼回去而把战略都置之脑后。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说这些的时候,嘲讽的语调里却透出掩不住的温柔。
我只是笑着不说话。或许这就是难以理解和解释的次元之爱吧。我不知道究竟是要多孤单的人,才会寄这么多的想象与情感于一堆在高速运转的信息世界中随时可能删除的数据,但事实上我确实这么做了,乐在其中,并且无怨无悔。无论现实中有多疲惫,只要回到盛开着四季樱花的小小寮院,与式神们邂逅,历险,共同经历这美好的哪怕是仅此一段的时光,就能够觉得心满意足。
吞吞,能抽到多少ssr,斗鸡上几段,什么时候能打通皮肤塔,这些是阿爸关心的,却不是最重要的。
阿爸更在乎什么时候能给你买上皮肤,抽到或者凑出一个茨木。什么时候能给连连和爷爷加满生命加成好让你们少受一点伤,什么时候能打出皮肤给辛苦了这么久的姑姑,再贪心一点打套好点的御魂让她组野队的时候不会被人嘲笑。
有一天我会捧着报废的肝和疲惫的心A掉这个游戏,结界里空空荡荡,屋檐上的风铃依然叮铃叮铃的响着,式神们翘首以待,却再也盼不会曾今朝夕相待的主人。有一天这个游戏会在不满和抱怨中崩离解析,玩家退游,服务器停运,所有的热爱和坚持化作一堆冰冷沉寂的数据,在时间的运作声中消弥无形,不留痕迹。
但我会记得在最艰难的时刻陪我走过的你们,会记得我最喜爱的你们。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不曾走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我的吞吞,我最喜欢的你。我不确定我还能够陪你走多久,但是我能确定的是,你会一直等我回来。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唯有与你们的缘分,是我最为珍视的。
谢谢你们。
吞吞升六星的那天,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150张皮肤券攒了足足三个月,我带他去了平安京的皮肤屋。可酒歌狂行并没能吸引他的目光,他看向旁边华丽的白色甲胄,握住流淌着金焰的鬼爪,嘴角轻轻上扬。
“吞吞啊,”我忍不住出声提醒,“我们还没有茨…”
连跟茨毛都没有。不过下半句说出来,可能会被活生生呸死附赠一句“去(和谐)你(和谐)妈的非洲人”。
并不适宜当下美好和谐的气氛。
“茨木会有的。”酒吞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昵称改回了“招茨”,“你等着他,我也等着他。”
“他会来的。”
我是一个奥妙鸡,今天也依然很非并没能够拥有茨木,名为招茨的六星孤寡老吞提着葫芦追着我打。不过说句大实话,我们寮非但是我们快乐。
今天也是快乐的一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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